多罪并罚。

尽管处罚标准不是单纯的累加，但也会作为检察长综合考虑的一个指标。

如果墨元成承认只是从犯，并供出李申宇，在监狱里待的时间大概率会顺应减少几年。

“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把柄在李申宇手上？这顶罪顶的也太明显了。”

李有容语气有些烦闷，明知道墨元成只是一个冲锋将的角色，但面对他一股脑把罪责都担下来的行为又无可奈何。

“我想着要不要明天出个盘外招，诈他一下……”

说话间，李有容余光留意到打完餐的殷攸。

起身接过她两只手里颤颤巍巍的餐盘，自然的并列排放在同一侧，顺带给她拉开了椅子。

正在思索李有容最后一句话的徐守原并没有留意到这一幕，望着不远处的桌子，眼神有些放空。

殷攸挠了挠头，表情有些茫然，她本来打算和自己师兄挨着坐的，不过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便坐在了李有容拉开的座位，拿起筷子埋头吃饭。

“盘外招不太稳妥，如果被捅上去，你有点麻烦。”徐守原回过神提醒了李有容一句，转而问道：“姚正峰的事情，你上午审讯问了吗？”

“当然问了。”李有容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夹了根香肠放到殷攸的盘子里，随口说道：“说来还有一点奇怪。”

“问他杀人意图的时候，墨元成想都不想就说看姚正峰不顺眼。”

“尸体的位置交代了吗？”徐守原轻轻颔首，对这个理由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已经火化了。”李有容面露遗憾，很快又收敛表情，侧头挑眉：“你猜是谁经手的？”

“刘灿？”徐守原眼神微转，若有所思。

“啪！”李有容打了个响指，吐槽道：“墨元成交代杀人事实的时候，顺便牵带出几个手下小弟。”

“抓回来审了审，才知道原来那个刘灿的小子居然还参与到一桩命案里，负责收尾的环节。”

“胆子倒是不小。”

先前他还觉得刘灿不做销售可惜，现在觉得做走私都有点屈才了。

杀人的事情也敢挨上去。

“不过转头就把自家老大卖了，这种人……”说到这里，李有容不禁摇摇头，没把剩下的半句评价说出口。

从他个人角度而言，当然瞧不起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但如果刘灿义薄云天，他们反而没办法抓到墨元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自己有利的方向做选择很正常。”

徐守原随口说了下自己的看法，收拾起餐盘，看向这会儿功夫已经快光盘的殷攸：“既然墨元成承认罪实，小攸晚点扒下通信记录。”

“找找墨元成和李申宇以往的联系内容里，有没有和走私案相关的内容……”

“呜呜。”殷攸鼓着腮帮子哼哼两句，手指夹着筷子比划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明白。

看起来有些QQ可爱的样子。

李有容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宠爱笑容，注意到徐守原投向自己的目光，又迅速收敛，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下午我们去问问姚宇知不知道他父亲和墨元成的具体冲突。”

“毕竟牵扯到一桩命案，宜早不宜晚，既然碰上了，我顺手把案宗写了。”

“……”

徐守原眼神古怪的盯了李有容片刻，不着痕迹地掠过一旁呆呆咀嚼食物的殷攸，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半天没发现两人之间什么奇怪的地方，徐守原暗暗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端着餐盘起身，好奇道：“这杀人案的卷宗不应该釜山当地警察来写吗？”

李有容扒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嘴里含饭，没好气道：“我是警察你是警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