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看样子这趟飞机就咱俩了,跟你透个低,我这是第一次出国!”白发少年非常珍重的小声说道,好似是什么秘密一样,杨云帆心底里翻了个白眼,那感觉就好像是再说。
你以为我不是吗?
的感觉。
“我也是。”杨云帆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你是来信国玩的?”
“我是土生土长的信国人!你没看出来?”少年忽然就激动了,但想了想之后,他好像又理解了杨云帆的猜测:“我是北边草原那边的人,长得像老外,但我真是信国人。”
“那你这不出国也算出省了,草原可离东北挺远啊。”
“是啊,要不是治病我可能还真来不了这大城市啊。”
“病?什么病?”杨云帆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和自己大差不差体型的白发小伙,硬是没看出有什么危及生命的病症。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体内没有黑色素,而且我还有重度肌无力,不靠设备续命也活不到现在。”
少年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得低沉,仿佛又回到了过往在病床上插着管子奄奄一息的过去。
杨云帆傻眼了:“肌无力?你?”他将双手伸到白发少年的左右两个胳膊上轻捏了捏,一脸的质疑:“你这体质你肌无力?那我得肌溶解吧。”
“我也是前几天才下的来床,那次九死一生之后,我算是脱胎换骨了。”少年说着,还将手凑到杨云帆身前握了握拳,杨云帆看得出来他非常珍惜自己现在的身体:“我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真不知道,那个学院伙食好不好。”白毛少年靠着椅子伸了个懒腰。
“嗯......嗯?!”杨云帆忽然意识到不对,转头看向少年,少年转过头注意到杨云帆那有些差异的眼神,愣了,但很快,他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并看向杨云帆:“你难道也是?”
杨云帆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了当初卡特给自己留下的卡片,那张考试凭证,少年顿时明白了杨云帆的意思:“学长?”
“我还得考试呢,你呢。”
“我,我也是。”少年掏出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凭证:“那咱们就是同学了。”
[通知,42号登机口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贵宾杨云帆,贵宾陈生,即刻前往登机。]
广播连续通知了三遍,杨云帆和少年都站了起来,杨云帆看着白发少年:“你是,陈生?”
“那你就一定是杨云帆吧,没想到是接着广播知道了名字。”陈生笑了笑。
“彼此彼此。”杨云帆和陈生握手,随后转身看向登机口,不知何时,拦住等级的红带少了一段,而登机口的门也被风吹开了半扇,杨云帆二人对视一眼,随后笔直的走了进去。
“注意,两名考生已经登机,落阳的交接已经结束。”监控室内,安保说完后将对讲机挂在腰间,和同伴对视一眼后,眼中划过一抹蓝光,随即,两人忽然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剥离出去一样,晃晃悠悠的差点摔倒,等再次站稳,二人都对周遭的一切匪夷所思:“额,怎么回事啊,头好晕。”
而那两抹蓝光,从门的缝隙钻出,沿着天花板飞速穿梭在机场内,直到冲出机场,飞到了落阳城内某处澡堂子的客房内,两名躺在床上午睡的中年人体内,两人伸了伸拦腰,对视一眼:“咱的工作完成了,走,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