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欢指着宁音质问,可她根本不在乎周福生的死活,周福生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弃子。
所谓的总管之位 ,美女如烟,都是她空口允诺,哄骗这傻子而已。
现在周福生面色惨白,蜷缩在地上不停打滚。
那群看戏的越来越兴奋,只觉得今日来得还真是不亏。
不仅亲眼目睹死人复活,还看见了这般滑稽的一幕。
最重要的是这些凭借权势压迫普通百姓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算是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现在他们纷纷佩服宁音的本事,有几名郎中甚至还暗暗下决心,等到事情过去后定要拜宁音为师。
“我说这位小姐,人宁大夫救活了人,也没有偷你们东西,你们怎么还不依不饶,要我说你们才该跪下来给宁大夫赔罪的!”
“就是,这人还真是不要脸啊,仗着点权势就这般欺负人!”
“不要脸的贱人快滚出去 !”
人群里全部都是替宁音说话的,众人指责杨舒欢以强权压人,实在太过恶毒。
好几个之前受过宁音救治的大妈捏了捏拳头,开始抄起篮子里的烂菜叶和猪草直往杨舒欢脑袋上砸去。
杨舒欢猛然被一把烂菜叶砸得披头散发。
她今日特地换上的那身绫罗绸缎也被几个臭鸡蛋给问候了。
气极反笑,杨舒欢顿时癫狂起来,指着那些“刁民”怒骂。
“你们这些穷鬼敢打我,我非扒了你们......”
话未说完,一个臭鸡蛋又稳稳地击中了她的鼻子。
杨舒欢一声撕肺地吼叫,那些烂菜叶和叫骂声就像是巨浪一般翻涌而来。
“不要脸,滚出去,不要脸,滚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今日过来就是拆了宁氏医馆的,难道说你们连沈将军的命令都要违抗吗!”
杨舒欢气得直跺脚,对着十几名护卫大喊。
护卫相视一眼,迅速抽出长刀对着屋外的百姓威胁。
这些人手无寸铁,看见闪着寒光的大刀,便是心里一颤,纷纷作鸟兽散。
不肖时,屋子里仅剩杨舒欢和宁音等人。
杨舒欢用帕子使劲擦拭脸颊,这才感觉到找回一些面子,冷笑着瞥向宁音。
“宁音,你最在乎这家医馆是吧,我现在就让它成为废墟!”
她现在不顾一切,也不想装了,反正打砸了这破院子,也无法消除她心口的恶气。
一挥手,那十几名护卫便是挥舞着长刀对着房梁柱子开始一顿乱砍。
“宁音,你不是高傲吗,今日我就要将你的高傲全部踩在脚下,你能奈我何,我倒要看看上次那个野男人还会不会来救你!”
杨舒欢一字一句都在咬牙切齿,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发阴狠恶毒,似乎已经和疯癫无异。
她今日总能扳回这最后一局,就算宁音可以见招拆招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狼狈收场。
就在杨舒欢得意忘形之时,门口忽而多了两道颀长的身影。
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织金长袍,所散发出的气质矜贵冷然。
看着里面一片狼藉,那仙姿玉貌的脸上陡然泛起肃杀之气,令周遭一切都被笼罩在寒凉之中。
萧玄倏而抬眸望向宁音,心中生出诸多愧疚。
他今天批了一堆奏折,的确是来晚了,让她独自承受这么多。
看了一会,萧玄将目光从宁音脸上移开,转而冷冷瞥向杨舒欢。
杨舒欢到现在还沉浸在刚刚的快感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直到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
“若是这么急着去死,那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