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就抱住了杨舒欢的脚踝,杨舒欢今天穿的是月白色锦缎浮华裙。
被紫苏这么一抱,瞬间就沾染上污秽的血迹,她恨得直皱眉头,一脚将人踢了出去。
紫苏一个后仰,正好撞上从院外进来的杨舒景和沈葭二人。
杨舒景手里提着一袋子炒栗子,二人边吃边有说有笑。
今天,杨舒景带沈葭去高僧那里给二人求了个平安符。
从庙里回来之后,他俩又去绸缎庄,买了好几套回门穿的衣服。
这不刚将东西送回自己的院子,就听到王氏这边传来的鬼哭狼嚎。
沈葭是个爱凑热闹的,忙不迭就拉着杨舒景过来看看。
“母亲,这是怎么了?”
沈葭嘴里塞着栗子,随口问,旋即又看了眼地上的紫苏。
“姨母首饰丢了,我们正在审下人呢。”
杨舒欢回答,视线对上杨舒景,神色晦暗。
紫苏听见来人是沈葭和杨舒景,心里陡然一惊,又像是想起来点什么。
之前好几次她在院子外看见过杨舒景总是鬼鬼祟祟的,只是念着他是未来姑爷,她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现在这么一联想,她觉得这首饰丢得蹊跷,极有可能是杨舒景干的。
可杨舒景是侯府嫡子,又是自家小姐的未来夫君,自己若是这么说,恐怕没人能信。
可若是不说,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抿抿唇,膝行过去,对着王氏道:“老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紫苏眼神再度看向杨舒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压根就没有任何破绽。
“你讲。”
王氏冷冷瞥了了她一眼。
“奴婢好几次见杨公子在咱们院子外鬼鬼祟祟,奴婢怀疑.....”
紫苏话还未说完,但闻啪的一声,沈葭的手速极快,将她的脸打得偏过去。
紫苏感觉到猝不及防,继而她的脸上就多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贱婢,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是侯府世子!也是你能拿来泼脏水的。”
沈葭护夫心切,自从上次在兰曲苑确认不是杨舒景后,她就对杨舒景这个人深信不疑。
加上杨舒景经常会给她带些小礼物,说些情话哄她开心。
她早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老夫人,小姐,奴婢若是有半句假话,就让奴婢死无葬身之地!”
紫苏坚定地给王氏磕了个头,以示自己的清白。
杨舒景被人指认,只是淡淡一笑,收起手中的折扇上前两步。
先是给王氏行了一礼,接着转头看向地上的紫苏,声音中带着温润和沉着。
“这位姑娘,你说你之前看见过在下鬼鬼祟祟,是否有其他人可以证实,再者,我是将军府的姑爷,出现在将军府在正常不过。
“且当初的聘礼你们也都看见了,我们侯府绝不可能会缺少这些东西,我堂堂一个世子,家风严谨,岂能干出此等下作之事。”
杨舒景说完,还深情地看了眼沈葭,王氏也忍不住点点头。
杨舒景的话对比紫苏的话,哪个更让人信服,想必大家都有了答案。
“贱婢就是贱婢,偷了东西还诬陷姑爷,真是该死!”
沈葭上去就是一脚,紫苏心口猛烈一颤,进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秦嬷嬷只能将脑袋深深埋进地面,根本不敢再说些什么。
如今,她们就是说破天,也不可能自证清白。
“罢了,我今天乏了,将这二人关进柴房,明日就发卖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