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仙？

何谓成仙路？

这是这个宇宙近千万年岁月中，一直被世人所永恒追问着的问题。

自神话的天尊，到太古的皇，再到如今荒古的帝，无数立足于人道顶峰的强者，都曾对这两个问题孜孜以求。

但纵观古今，能够找到答案的，也不过只有那几人而已。

其他大多数的帝与皇，反而都陷入到了某种迷障之中。

如今，佛帝出言相问，玄晖也不由去思考这两個问题。

思索片刻后，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所谓之仙？”

“内在圆满，无缺无漏，可于岁月之中见证永恒，便是仙。”

“至于什么是成仙路。”

“若我成仙，我走过的道路，不就是所谓的成仙路吗？”

玄晖这般回答佛陀信仰身的问题，说罢，他看向了对方。

玄晖的回答，是他对于仙与成仙路最直观的理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落在佛陀信仰身的耳中，却犹如洪钟大吕般响起，让他的面色都变了。

此刻，其一双佛目中绽放精光，似乎悟到了什么。

但旋即，佛陀信仰身面色微变，又看向了玄晖，再次向后者发问道。

“如此，天帝以为北斗的成仙路是什么？莫非只是一场骗局？”

北斗成仙路，是无数帝与皇所共同推演而出的结果，被视为万古以来最大的成仙希望。

可如今若是依照眼前的天帝所言，成仙路不过是成仙者所踏出的一条路，那么四万年后的北斗仙路又算什么？

几十万年来，佛门一脉的诸多筹备，又算什么？

镜花水月，大梦一场吗？

纵然佛门讲究四大皆空，亦有寂灭佛法，可也不代表能承受得起这一切啊！

闻言，玄晖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说法。

“骗局算不上，那确实是一条路，大概率通往仙域。”

“不过，我的确不将其视为成仙路。”

“毕竟，只是通往仙域的一条路，当真算得上是成仙路吗？”

说到这里，玄晖再饮一口清茶，才缓缓道。

“何谓成仙？”

“道友以为进入仙域，得了所谓的长生，就是仙了？”

“非也！”

“所谓长生，不过是仙者的表象，真正的仙，应当如你我为帝一般，亦是漫漫道途之的一步！”

“若自身不足，就算进了仙域又如何呢？亦不可为真正的仙啊！”

玄晖一番话振聋发聩，让佛陀的信仰身都不由反思。

不过，得见天帝后，纵然让佛帝发觉自己的成仙之法有误，可难道之前自己的一切尝试都只是徒劳吗？

这般想着，佛陀信仰身问出了新的问题。

“可在这人界，天地宇宙限制吾辈不能成仙，道友又做何解？”

佛陀信仰身的问题直指这个世界的本质，的确，纵然是帝与皇身合天心，立足于万道巅峰，可这个世界终究是太贫瘠了，根本就没有支撑成道者化仙的空间！

如果这样去看，那所谓的成仙岂非就成了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