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哥,你之前问的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镇上得胜赌坊的东家,王琛。在家中排行老五,人称王老五,小字辈都管他叫一声五爷,此人曾是一名渔户……”
便宜二叔留下来的麻烦。
自从王广震慑刀疤韩之后,赌坊那边就一直没有动静。
没有人来赔礼道歉,也没有人来恐吓勒索,事情就像是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王广截然一身,自然是不怕。不过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刘仲曾经在南山镇厮混过,对镇上的事情比较清楚。整个镇上有四个地方,是全镇的向往。
龙虎武馆、怡翠楼、得胜赌坊、山南苑。
这其中山南苑极为特殊,传说是镇南城中的权贵子弟们狩猎、避暑的住所。龙虎武馆则是全镇人最向往的出路。
怡翠楼则是南山镇里的文人雅士最喜欢出入的地方,喝酒、听曲儿、睡觉,乃是人生最极致的三大享受。而怡翠楼能将这三大享受合为一体,堪称人间极乐之地。
得胜赌坊,顾名思义,是赌场。
地方大,服务好,能赊钱,有美酒,甚至还能和怡翠楼联动。
“刘哥,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办?难道是想这么算了?”
“绝无这种可能,赌坊那是什么地方?他们这群人好勇斗狠,喜欢拿着别人的软肋要挟。不过广哥你孑然一身,他们应该是在等。”
“等?”
王广眉毛一挑:“他们在等什么?”
“他们肯定打听到你进入武馆了,武馆他们得罪不起,应该是在等我们学期完。若是广哥你能破关,哪怕是成为武馆的外门弟子。王老五肯定都登门认怂,摆酒赔罪。”
“哦……”
“广哥,你就不担心?”
“刘哥你看,下雪了啊。”
王广望着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雪花落在王广的脸颊,天地间逐渐被映衬成了另外的一种颜色。
风雪将至
……
“你说那小子学武去了?”
得胜赌坊后院内,身着华服的王老五坐在庭院之中喝茶。风吹雪落,卷席了树上的最后一片黄叶。
光秃秃的树,光秃秃的头。
咬着牙,憋着心中的怒火:“王老二那个软蛋就这么死了?你还跟我说他侄子有钱去学武?还打伤了我好几个弟兄?”
“五爷,这不能怪兄弟们啊!”
浑身是伤,包裹得如同粽子的刀疤韩一脸苦笑:“五爷,之前听王老爷说他这侄子都快饿死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厉害起来,成了捕猎的一把好手。不仅攒够了钱去了武馆,而且还听说是上等根骨,一下子突然变厉害了!”
王老五脸上阴晴不定:“武馆?怪不得,不过也都怪你们太蠢,一个月能学多少东西?难道还真碰上个不出世的天才不成?”
“五爷,他哪里是在哪兄弟们的屁股,这分明是在打五爷您的脸啊!”
刀疤韩叫嚣:“五爷,让我带上几个弟兄,咱阴他一把!麻袋一套,乱棍一打,挑了他的手筋、脚筋!让他知道跟咱赌坊作对是什么下场!”
王老五面无表情:“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