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轩所部已经在外郭城外，耗了几天，非常难受。昨日炮轰上坊门，轰塌了城楼算是舒畅了一会。

大帐里，刘国轩、张名振、丁安平和黄乔远边喝茶，边商议何时将制作好的云梯运进内郭城。黄乔远道：“昨日下午，外郭城内枪炮声齐鸣。肯定是丁总指挥使的部下跟清兵大战，弄得我心痒痒，难受死了。刘副总指挥使，要不咱们打下上坊门。”

刘国轩笑道：“黄团长只有你心急吗？你看看旁边两位，恨不得长一双翅膀直接飞进里面观战。”

张名振道：“刘副总指挥使说自己吧，你昨天下午的样子可比我还着急。”

丁安平哈哈大笑，“大家都一样，乌龟王八——大眼瞪小眼。”

黄乔远笑骂道：“你才是乌龟王八呢！”

四人哈哈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只隔了一堵墙，外郭城内的兄弟们在跟敌人拼命。而外面2万多人，只能干瞪眼，能不着急吗？可郑袭制定战略，众人只能遵守。刘国轩道：“快了，最多等一日，明日我们肯定能进城。”

亲兵走进来，行了一个军礼。“刘副总指挥使，上坊门城墙上有我们的人。”

刘国轩站起身来，“走！看样子我们今天就能进城。”

一会儿，刘国轩几人来到上坊门。巨大的两扇城门，发出“嘎嘎”刺耳的声音缓缓被推开。几名义勇军斥候走到刘国轩面前行了个军礼，“斥候夜莺小队见过刘副总指挥使！”

刘国轩回了个军礼，“辛苦你们了，昨日下午跟清军的交战，义勇军战况如何？”

“回禀刘总指挥使！我军大胜。郑通和刘勇年所部大显神威，大败满清谦郡王瓦克达。歼敌无数，敌军伤亡人数还在统计中。”

刘国轩道：“上坊门又是怎么回事？”

“昨日下午清兵大败，城墙上的清兵吓坏了。从仙鹤门开始，一直到上坊门；清兵连夜逃跑，在沧波门遗留了20多门红衣大炮。”

张名振道：“没想到清兵，也有吓破胆的时候。这么精彩的战事，没看到太可惜了。”

四人一脸神往的表情。

……

北京紫禁城乾清宫，顺治皇帝看着手中的急奏。急奏是由六合县令二日前所写，称义勇军炮击江宁（南京）外郭城佛宁门，致使佛宁门城墙垮塌。臣估计外郭城已经失守，义勇军数日内兵围江宁（南京）城。如无援军，以义勇军火炮之利，江宁（南京）危也……

顺治盯着底下的议政大臣，逐个看过去。众大臣一个个低眉顺眼，都不吭声。顺治只好点名，“苏克萨哈你说？”

苏克萨哈往前一跪，“皇上，江南无可用之兵啊！浙江巡抚萧元起手上有2万多兵马，可目前已退守江西信州（上饶）。江西兵马大部分，去年被谭泰带去广东，江西留下1万多人。早些时日，江西巡抚夏一鹗上奏，义勇军船队出现在鄱阳湖。而湖南巡抚佟凤彩几日前上奏，义勇军李元胤所部，从桂林北上攻湖南道州。”

顺治叹了口气，“想我大清国疆域万里，竟寻不到可用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