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 情敌碰面(2 / 2)和离后清冷太子他急了首页

“殿下是当真如此在意沈姑娘,不?愿看见她与旁的男子独处,还是说,只是因?为您从未被人抛弃过,所以?心有不?甘?”

他一字一句地诘问道。

江既白?的神色间并无明显情绪,祝隐洲却莫名从他眸中看出了?几分悲天悯人之色。

他竟似是在可怜他。

听江既白?方才在话里以?“我们”指他与沈晗霜,而把自己单独旁列,祝隐洲少见地在人前蹙了?眉。

好似,于沈晗霜来?说,如今只有他是外人。

祝隐洲眼底掠过几分讽意。

他无意与任何人逞口舌之快,江既白?也?没有资格与身份来?质疑和追问他同沈晗霜之间的事。

他更?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所思所想?。

祝隐洲顿了?顿,忽而想?道——

除了?沈晗霜。

她已告诉了?他想?和离的理由。

可他还未与她说过自己不?愿和离,又为何不?愿。

“今日孤来?见你,只为公事。”祝隐洲的声音毫无波澜,似是并不?受江既白?方才那些话影响。

“若你想?为自己陈情,还来?得及写信递进宫里。”

“你的路子应已经被陈相截断,信写好后可以?交给断云,他会?将信送回长安。”

父皇刚即位,朝中正是用人的时候,而江既白?是不?可多得的能臣。即便再想?掐灭江既白?对沈晗霜的心思,祝隐洲也?不?会?误了?正事。

若江既白?因?这桩案子而断了?仕途,此消彼长,陈相在朝中的势力会?愈发不?容小觑,这于国于民都是巨大的隐患。

“多谢殿下提点。”江既白?彬彬有礼道。

正事说完,祝隐洲不?再久留,径直起身离开了?江既白?的院子。

江既白?也?抬手将茶杯收了?起来?,回到黑暗的屋内,久久不?曾点燃烛火。

方才那些与私事有关?的话仿佛从未有人提起过。

院外。

一直守在门口的断云沉默地跟着太子殿下,片刻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道:

“殿下为何不?同江首辅解释?您已经查完案子却还让林将军去查一遍,分明是为了?给他的无故离营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林远晖的父亲镇西将军与林止的父亲林太傅虽早已分了?家,却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除了?江既白?以?外,因?为政见不?同,陈相还一直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沈相与林太傅、林将军的一举一动。

没有军令,无论兵卒还是将军无故离开驻营地,都可以?逃兵罪论处。若严格按律,林远晖可以?被就地正法。

而他的父亲和兄长手握重兵却连自家人都管不?住,他们也?定会?被陈相那一派的言官弹劾。

断云最初也?以?为太子殿下是为了?将林小将军从明府支出去,想?让他忙得抽不?出空去见太子妃,所以?才会?让他重查江家的案子。

直到那日,殿下分明已经可以?结案了?,却让断云往长安递消息,说是被殿下暗中提前派来?洛阳的林远晖刚查到了?江家命案中的关?键线索。

如此一来?,朝中无人会?怀疑林小将军是后来?才被殿下吩咐去重查的一遍。回京后若有人问起命案细节,亲自经手过案件的林小将军也?不?会?回答不?上来?。

林小将军和江首辅都是朝中不?可或缺的人才,所以?在这桩案子里,太子殿下替林小将军全了?无故离营的理由,也?另写了?一封信给陛下,以?计把命案对江首辅的影响降至最低。

却被指责是公私不?分。

殿下虽应的确有因?太子妃而生的私心,可殿下何曾因?私废公过?

断云实?在不?明白?,殿下为何一个字都不?解释,像是毫不?在意旁人会?如何看他。

多年来?殿下都是这个性子,断云以?为太子妃要和离一事会?让殿下有所转变,如今看来?却是没有。

祝隐洲听出断云话里的不?平,目光不?轻不?重地往他身上落了?一眼。

断云心神一紧,脊背微僵,立时拱手道:“卑职逾距了?,请殿下责罚。”

祝隐洲并未把江既白?方才的指责放在心上,只吩咐断云:“若他写了?陈情信,立即与我那封一起送回长安。信鸽并非万无一失,你亲自去。”

“要亲手将信递到父皇手中。”

“卑职遵命!”断云立即应下。

翌日。

沈晗霜命人给江既白?递了?消息,请他到明府来?一趟。

甫一落座,侍女?们上完茶退下后,沈晗霜便径直问起了?江家的命案:“此案可与你有关??是否会?牵连你的仕途?”

旁人都道江既白?是天才,但沈晗霜见过江既白?荣誉满身之前的模样,明白?他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实?在不?易。

沈晗霜不?清楚当年他那些艰辛经历的具体内情,却知道,他的母亲高氏在江家过得很艰难。江既白?拼了?命地读书、考学、入朝为官,就是为了?有能力带他的母亲脱离苦难。

若江家惨遭灭门后,失去了?母亲的江既白?再受牵连影响仕途,他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也?是江家人,自然无法置身事外。”江既白?声音如常,却有意避提具体事宜。

他曾贪恋片刻的美好,同沈晗霜说过一些自己背负已久的秘密。

可有些事,即便是沈晗霜,他也?不?想?说。

见江既白?不?愿多言,沈晗霜开门见山地问最重要的问题:“那你知道这桩案子的真凶是谁吗?可知道他会?如何牵连你?”

知道关?键所在,信里她才好同爷爷说得更?清楚一些。

“你不?愿我被牵连吗?”江既白?忽然抬眸看向她,轻声反问。

“这是自然,”沈晗霜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三十几条命案,除了?真凶以?外,没人担得起这份罪责。”

江既白?“嗯”了?一声,眸子微垂,没有言语。

恐怕,他要辜负她的信任了?。

明府外。

祝隐洲想?见沈晗霜一面,郑重地同她说自己昨日已与老夫人提过的事。

只是老夫人知道了?还不?够,他想?重新求娶的人是沈晗霜,她也?应该知晓。

但他正想?进门,却被明府的家丁拦在了?门外。

祝隐洲神色未变:“我想?见沈晗霜,她此时应在府中。”

祝隐洲知道她提前从城郊山庄赶了?回来?,还请了?江既白?来?明家。祝隐洲甚至能猜到他们会?谈些什么。

“殿下,老夫人说明府家主近几日都在城郊的山庄里,府上不?便待客。”

祝隐洲如今是太子,沈晗霜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明家得罪他。但老夫人昨日听祝隐洲说他想?再次求娶沈晗霜,便有心要以?自己的名义?出面拦一拦他,且看看他会?不?会?仗着自己的太子身份硬闯明府。

“江既白?不?久之前才进了?府。”祝隐洲侧首看向拦人的家丁。

面对太子殿下,明府的家丁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面上却仍十分镇定道:“江大人是小姐的友人,今日是被小姐请来?府上叙旧的,不?是客人。”

祝隐洲沉默下来?。

他自然不?会?硬闯。

可是,曾经他是沈晗霜的夫君,也?并非客人。

但今日,他连明府的门都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