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声门开的声音在寂静地病房内响起,天色昏黄,夕阳的余光将躺在病床上的黑发少年映衬得如同画卷一般唯美。
而少年的眉头微皱,似乎在经历着什么噩梦。
只是,那滴滴作响地现代仪器表明着,少年的情况并没有表面所展现的那般安定。
“醒了?”
那个身着白大褂的身影并没有第一时间观察少年的情况,反而先尝试性得试探着仍处于昏迷中的少年。
他的声音像是十分疏远,又像是带着些许亲昵。
在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那个身影的动作也是一顿,随后接着道:
“呵,看来没有呢。”
笑声中似乎有为自己的提防而感到可笑的成分,也有那不知带上了几分的落寞。
他倒是忘了这个病人的情况了,那可是到了,能下达病危通知书的对象啊。
若是真醒来,倒是他的问题了。
原本只是照常来探查病房的关谷医生一进门,便瞅见了夏目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就像是对方正对某件事感到十分地为难。
一个很难得表情,出现在了面前之人的身上。
而对方这个表现,往往代表着意识的苏醒。
少年,还有救。
…
“那你还要躺多久呢?”
在探查完该有的指标后,关谷医生也不急着离开,他拉过一个凳子,逆着光,在夏目的床边坐了下来。
目光望着窗外映照着树荫的倩影,也落在这个被微光偏爱着的十分乖巧的少年身上。
但问话之人似乎也并没有期待床上的少年能起身和他聊上两句,只是微微停顿后,便接着自顾自地说着。
“你的诊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一周,你我二人就要说再见了。”
“近乎一个月的时间,过的…真快啊。”
说到这个,关谷医生似乎也想到一个有趣地发展,嘴角微微勾起。
“你说,我要是贪掉剩下的这笔钱,或者现在就去通知那个负责人,让对方看看你如今这副任人摆布的模样怎么样。”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被直接舍弃…
想来应该会吧,不然这么解释你受到这么重的伤,却只敢私下来找我治疗。”
“还要求保密…”
似乎是展开了这个话题,关谷森便继续思考了下去。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组织究竟是干嘛的,但终归有所猜测,毕竟你们混黑的不外乎也就那几件事。”
“所以。
我这算不算救了一个杀人犯?”
“这么看来,哪怕我贪掉了接下来的那笔钱,是不是也能算惩恶扬善了?至于理由,就算你没撑过去,所以直接死掉了好了。”
说完,关谷森下意识地等待了一下,似乎很想听到对方对于他的这个想法有着怎样的评价。
只不过…
在看着面前这个明明处于一个人最青春且天真时光的,却不得不在这里依托于药水才能维持身体正常代谢的少年,他的脑中仍是莫名产生了一丝怜悯。
就像,有些不舍呢。
想到这里,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将刚刚自己说的话一一否认掉。
“好啦,我刚刚开玩笑的,你可别真的死掉啊。”
“毕竟。
我救你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的。”
不过内容看起来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而病床上的少年一如往常,至始至终并无任何变化,就连那微皱地眉头都保持着最初的模样。
见此,关谷森长叹一声,默默起身靠近少年,将对方皱起的眉轻轻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