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年不节的当门神呢?怎么,出了趟远门不认识自己的师父了?”
鹤白羽这才回过神来,身子赶紧闪到一边,让出路来。
竹颠表情倒是正常,没说冷冰冰的像那天那么吓人。
鹤白羽跟在他后面已经变得同手同脚的往鱼安这边挪。
拳头攥紧又松开再攥紧,生怕这人又喜怒无常伤害小鱼儿。
竹颠来到鱼安床边站住,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这都几日了,还赖在床上躺着呢?
在学院这么多年,不会一点真本领都没学到吧?”
鱼安干脆不躺了,可以说他别的,嘲笑他没用心练功可不行。
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还拍了拍床边,
“师父,您坐。”
没想到竹颠看了一眼他拍的地方,居然“嗯”了一声,还真就坐下了。
随着鱼安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宽松的白色里衣被蹭开,露出依然青紫的伤痕。
竹颠见到抬手扯了一下,
“看来不是装的,唉,为师当时也是听了你大哥鱼昌的话,加上他因为失去鬣鳌哭的凄惨,我也是于心不忍才对你……下手重了点。
这里有颗治疗内伤的丹药,服下去应该就没事了。”
鹤白羽:“……你对鱼昌于心不忍,完了打我媳妇??”
鱼安:“……我……嘞个去……这是人话吗?”
他故作难受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就坐在那里露出个毛绒绒的脑袋,还不忘吸了吸鼻子。
“师父,鱼安心里难受,说到底您还是偏了心,大哥的灵宠……是我打了不假,但我没想到要打死他。
估计是它自己坏事做多了,老天给收了去。
它到了人界把丞相的儿子往死里咬,它那嘴巴是有毒的。
那人就算活了也是元气大伤,可大哥当时不但不阻止还拿金钩对着四师兄下死手,也是人界的将军舍命相救。
他们都是顶好的人,大哥简直就是枉顾人命心狠手辣!”
竹颠倒也没因为鱼安说话不好听而生气。
反而把刚才没被鱼安接过去的瓷瓶顺手放在了他的身旁。
“是为师欠考虑,被他的话先入为主了,这鱼昌回来可没说他伤了凡人啊。莫非玄印的得来还有些曲折不成?”
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知道鱼昌究竟是怎么得到玄印的。
于是鱼安鹤白羽你一句我一句把能说的都跟竹颠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为师竟不知鱼昌竟是这样的人!
本尊只说让你们尽量找回玄印,可没让他滥杀无辜破坏人与精怪的平衡。
亏他说的自己怎么使了个幻术就让皇帝把玉玺给他了,原来是用了卑劣的手段了!
本尊怎么可能给这样的人发下奖赏?不然以后岂不是谁都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了?!
还有你,哎呦为师真是被他骗的好苦,竟仅听他一面之词把你打成这样,放心,为师一定会补偿你的。
本尊这就去找他好好谈谈!哼!”
竹颠脸色臭臭的气呼呼的走了。
鱼安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竹颠有点不对劲。
“他真的会为了我讨厌鱼昌?”
“先观察着看看吧。”鹤白羽也觉得院长的反应不正常。
就是没觉得他得到了“玄印”后没表现出该有的兴趣和喜悦。
他们通过容闫的讲述,这个竹颠要求寻找的玄天印玺年代久远且身份特殊。
找到它一定有非常重要的用处,可是不管是他们回来的那日还是今天,竹颠并没有表现出得到玄印的激动,或者是话里话外问他们是否见到玄印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
似乎那不过是一枚普通的印玺罢了。
“你说,他是不是猜到那东西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