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周围人的目光刺激到,平远侯的手高高抬了起来,竟是又要对苏容动手。
刚刚苏源离得远让他得逞了,眼下人就在身边,哪里还能给平远侯机会。
“苏源叔叔,您就不要为我出头了,他终究是我的父亲,就算打死我,我又能说什么呢?”
说着苏容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泪,“但是,我不光有父亲,我还有母亲啊,我不能让我母亲堂堂公主,死后居然要被人辱没成这般。”
“你这算是什么话?你母亲嫁入我平远侯府,那她的嫁妆就是平远侯府的,给你带走多少,那便是多少。”
似是被刺激的过了头,平远侯一激动,竟是直接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苏容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伤感的后退了两步,“父亲,谁家会吞人家媳妇的嫁妆,您这话说的……亏我一向如此敬重您!”
“放肆,你这是要做什么?忤逆不孝的东西,今儿我就带你会苏家,开祠堂,请家法!”
似是觉得在大街上,苏源一定不敢动手打他,平远侯大胆放肆的伸手就来抓苏容的胳膊。
苏源手握成拳便要出手,但看苏容的眼神,他只能面前克制住自己。
“父亲,我母亲是堂堂安平公主,就算是现在不在了,你也不该如此对我,我知道你与你的表妹是真爱,但我绝对不会叫她母亲的,我的母亲只有安平公主,像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您喜欢纳了,我做晚辈的也管不了,但我绝对不会帮你跟皇帝舅舅求情,绝对不可能让她成为平远侯夫人的。”
苏容越说声音越大,这下子路过的人算是彻底明白平远侯府中的那点破事儿了。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平远侯夫人,就是个纳进门的玩意儿啊?”
“想不到啊,这平远侯看起来风度翩翩,私底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儿。”
“听见没,公主还没生孩子,那表妹就先生了,这公主难产早早去了,没准儿是被这对狗男女害的呢。”
……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嘴的说个不停,平远侯听得目眦欲裂,看向苏容的眼神活脱脱看仇人一般。
“这就是你要的?要我身败名裂,要苏家落败么?”平远侯瞪着苏容厉声质问。
苏容捂着红肿的面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父亲,您在说什么?明明是您在大街上拦住我说的这些是是而非的逼迫的话,怎的就怪了我呢?”
说着苏容垂眸,“而且,我早就嫁人了,我已经不是你们苏家的人了,这不是您说的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是生是死,都和侯府再无关联,这不都是您说的话么?”
似是演上了瘾,这些胡话苏容张口便来,直说的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全是同情,看向平远侯的眼神全是嫌恶与鄙夷。
说起来,平远侯这一生也算是顺风顺水,何曾经历过如此难堪的场景。
口中涌起一阵腥甜之气,他咬牙吞了回去,捏着苏容手腕的手又是用了几分力气。
“今儿,我定然是要打死你的,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说着平远侯扯着她便要走。
苏容似是站不稳,被拉的直接跌倒在地,手不经意的搭在了平远侯后膝处狠狠一怼,平远侯便觉膝盖一软,直挺挺的便跪了下去。
“父亲,我定然是不能让你如此欺侮我母亲的,今儿纵然被苏家逐出族谱,纵然以后再也不能当你的女儿,我也要给母亲讨回一个公道。”苏容一副悲伤的不能自已的模样。
这时人群被人拨开,贵亲王忽然出现在了苏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