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四层偌大包间内,由主自次,分别坐着此次武林大会几方重要势力。
为首左侧坐着一名身披袈裟的和尚,胡须发白,此时正紧闭双目,不停用拇指转动着手中佛珠。
和尚法号觉修,宝相寺主持,此次前来平州,只为龙虎门欲要成立平州武林联盟而捧场。
坐在他右侧,脸色煞白,看上去病殃殃的道士,便是平州聆山派掌门,玄真道人。
自香山一战,虽然他保住了聆山派百年声誉,然为此付出代价不小,伤势至今未痊愈。
玄真道人本来是不用出席这次武林大会,奈何门下弟子包括自己的师弟们实力平平,根本无法应付如日中天的龙虎门,只得带伤亲自来到端平县,好揣度局势而定。
一僧一道端坐一起,除了辈分是在场众人中最高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聆山派与宝相寺也颇有渊源。
聆山派的两大镇山绝学,无相剑法跟步虚拳,皆是初代掌门玄奥真人从宝相寺武学中所悟。
传闻早年玄奥真人便是宝相寺弟子,后来学艺有成,自立一门,同时与宝相寺也保持着联系,几代下来一直未曾中断过。
而次席左侧坐着一名粗犷的中年汉子,黝黑结实的肌肤彰显他所学乃是硬气功。
此人为东州万马堂堂主,马远山,这回是受龙虎门霍飚之邀,前来参加这场盛会。
马远山早年曾与霍飚在江湖结识,后来两人各自加入龙虎门和万马堂共同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两人都成为江湖上不可小觑的豪杰人物。
万马堂听名字便知是以养马贩马为营生,但江湖人士没人敢小看这个帮会,更没多少人愿意得罪他们。
一来,万马堂生意遍布东南各地,甚至在中原武林也有涉猎,得罪了万马堂你可能得不到代步工具。
二来,万马堂的武功可不弱,那镇派绝学神驹百步拳,施展开来如万马奔腾,颇有一力降十会的气势。
而马远山更是万马堂中武功最绝顶的存在,本身就是带艺入门,且武学天赋不俗,将万马堂诸多武学进行改良,被誉为门内百年来最强的堂主。
坐在马远山对面的年轻人,则是沈毅的老熟人,青衫剑客许文扬。
许文扬被誉为平州近三百年来最有希望跻身中原武林的武林新秀,也是绝剑堂重点培养的弟子。
掌门许怀易从他很小时候开始,便将许文扬当接班人培养,不但将门内武功倾囊相授,还教会他如何处理门派事务,更是带他结识了诸多武林名仕,最近又打算将他送到中原武林十大派之一的铁旗盟进修。
而在下席处,则分别坐着沈毅跟姚玉凝。
以姚玉凝的身份不该坐在这个位置,最差也该和许文扬换一换。
但奈何沈毅在边上,她有意拉拢他,才对眼下坐席排次表现的没有任何异议。
至于沈毅,在诸多“名人”面前,有个位置算是不错了。
至少在场众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这沈毅能与在场天下豪杰聚会,八成是因为姚玉凝的关系。
而许文扬一直在打量沈毅,他总觉得眼前这气质不凡的少年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殊不知,沈毅虽然静坐不言,心中却已经把许文扬全家祖宗都亲切问候了一遍。
“装逼是吧?来啊,谁怕谁,本大爷现在好歹也是一派掌门,你个雏儿再怎么着也就一个殖民地头子的儿子,神气什么?”
六人在屋内静坐片刻后,还是姚玉凝率先开口:“玄真道长,你的伤势如何了,我这里有些治疗内伤的丹药,道长若需要,我可以取来给道长服用”
玄真道人向姚玉凝点头道:“贫道无甚大碍,多谢姚院主关心。”
看的出,这玄真道人眼下十分虚弱,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显然伤势未愈导致的。
裴阳那鹰爪功狠辣无比,留在玄真道人体内的暗劲一直无法根除,内伤自然无法缓解。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