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百年间曾经诞生和毁灭的事物都会在时间的河流中彻底变成不再存在，这就是重新来过的代价。是我正准备执行的成功率最高的那个方案所对应的代价。”奥托缓缓的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太疯狂了，你不喜欢圣痕计划，却打算要整个世界，为此付出比圣痕计划还要沉重的代价。”幽兰黛尔说道：“你几乎是在谋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没错，但是....人类会因此还是人类。”奥托没有否定幽兰戴尔的话。

从一开始奥托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自己在干什么事情。不可能因为幽兰戴尔的几句话就放弃了。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意义？”幽兰黛尔问道：“我们守护人类守护的是那些活生生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某种空泛的概念。”

“这错了，幽兰戴尔。”奥托摇了摇头说道我恰恰是要从人类这种空泛的概念中拯救出一个活生生的自由意志。你知道他的名字卡莲·卡斯兰娜。：“”

“你终于还是提到她了。”幽兰戴尔说道。终于奥托露出了自己的目的。

“是，我们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最终才来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奥托有些感慨的说道：“卡莲卡斯兰娜不应该像我们所知的那样死去。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这是属于人类全体的错误。”

“这不是试图谋杀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理由！更何况那个时代早已远去。当事人也只有你还活着。”幽兰戴尔大声质问道。完全无法理解奥托。

“真是的，每一个正常的人类都会这么想。”奥托笑着说道：“所以....作为正常人类的一个代表。幽兰戴尔。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杀死我这样我的计划也就随之一道烟消云散了。了。”

“站在你面前的人，他不过是一个由罪恶与欲望所构成的集合体。他明知道得而不守道德明知伦理而践踏伦理。他渴望智慧，却不过是为了实现个人的满足。他崇拜美好却不过是为了否定丑陋的存在。他觉得这世上充满了多余的人以至于生命的价值都被那些人糟蹋的一文不值。只有在自己的生命被画上休止符的时候。”

“奥托·阿波卡利斯才会仰望着纯净的天空，享受片刻那神圣带给灵魂的颤栗。”

“不错的反派，但是主教，这....更加印证了你仍然有所保留。”

幽兰戴尔盯着奥托说道：“你说我有权知道真相，但你的说法却充斥着话术，让人雾里看花。五年前，我曾在量子之海见过一个真正的世界毁灭者。而你的精神状态却与他截然不同。”

“或许此时此刻，我的确对某些事情仍有所隐瞒。但那真的很重要吗？”奥托耸了耸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