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女关系，刘昆不随便也不刻意放纵，属于那种能薅就薅一把不能薅就不薅的人，所以这些年虽然犁过村姑的地也挖过矿姑的洞却都是屁股一抬两不相欠。在他骨子里以为，人是高级动物当然有动物的本能属性。这种态度，许是和他经历中的事情有关。

所以下决心来见张畅的时候，仍然是抱着你情我愿的想法。但不料，张畅给他安排工作的事却触动了他始终不愿打开的心扉。

第二天早上，刘昆起床时，已是九点多了。张畅上班的时候告诉他，让他下午先去经贸委办理调转手续，然后在天州阁定一桌饭菜，名义就是感谢张畅的，连客人都给他安排好了：大毛、如玉、刘瑞还有唐衡之。临出门的时候，还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你再睡一会，别忘了用热水敷敷眼，颇有些小媳妇的意思。

揉了揉依然有些酸胀的眼睛，感觉到全身有些酸木，一咕噜翻起来，洗漱时才发现眼睛通红还有些浮肿，用热毛巾敷眼的同时，电话开机，就是一连串的未接提示，有大毛的，如玉的，刘瑞的，暖暖的，甚至还有曹玉和风姐的。

刘昆先是回了大毛他们的电话，几个人都是说小张的事情，对于询问自己昨晚关电话的事情则一律采取不接话茬的态度：有事说事。完了告诉他们晚上天州阁一起吃饭，又都说有什么好事，刘昆还是打了哑谜：到时候就知道了。对曹玉的电话则直接不理。最后才打通了暖暖的电话：早点回家，有好事。暖暖的态度依旧不温不火：昨晚好几个人打电话找你。刘昆说：回家再说。

暖暖特意把上幼儿园中午不回家的女儿接上。上楼时，在楼道里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味道，一开门，还听到刘昆的口哨声，还是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曲子。自己愣神的时候，女儿已跑进厨房：呀，爸爸做了我最喜欢吃的鱼。

刘昆乘机招呼：快点洗手，准备吃饭。

吃饭的时候，暖暖还是没有如忍住：昨晚开什么去了。

喝酒，在天州阁。刘昆神情自若。

那为什么不回家？暖暖问。

喝太多了，懵了。刘昆给女儿挟了一块鱼，又给暖暖挟了一块。

那眼睛怎么了，暖暖的口气有些不善。

酒好像有些问题，今天早上才发现肿了。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了，审贼一样？刘昆说：好好吃饭，有天大的好事。

暖暖低下了头，眼泪掉进了碗里。

刘昆揶揄：你看你，我高兴事还没有说，你就先掉眼泪。

暖暖抬起头，死死的看着刘昆。

我调进市经贸委了，不出意外，最差还是副科长，你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刘昆得意地扬了扬头。

真的？暖暖不由睁大了眼睛。

还是煮的。骗你是小狗。刘昆笑了。

暖暖还是忍不住放声哭了：我以为你被那个狐狸精勾走了。

女儿在一旁说：就是，我和妈妈还见过那个狐狸精，妈妈说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刘昆狐疑的看着暖暖，暖暖不会说假话，就说了在超市的情形。

终于知道了暖暖的“病因”，刘昆说了和张畅认识的过程，当然重点是说人家是市政法委的书记，看自己一个正规本科的大学生窝在山沟里是埋没人才，对于其它的则是一字不提。最后，还说：你不相信问如玉，我们见面她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