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来不及解释太多,出了门,头也没回就往外走。
唐果果把车开到了江边,坐在椅子上,看着江边的水面,一坐就是一下午。
唐果果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她的心,比现在任何都冷,都冰。
还记得以前在国外,怀上小白也就三个多月,孕吐的特别厉害,几乎吃什么吐什么。
那时候妈妈也刚动完手术,不能操劳,自己就是这样硬抗过来的。
人家都说怀孕了,做妈妈的越来越胖,而唐果果,日渐消瘦。
后来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撑着刚动完手术的身子,给自己做了好多好吃的。
再后来六七个月了,也不吐了,就是做什么都觉得身体沉重越发的懒了。
生小白的时候,疼了整整两天两夜,小白出生那一刻,唐果果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能干。
苏寒以前也常常说,如果,从怀孕到生孩子,自己都在身边,多好呀。晚上唐果果的腿抽筋的时候,苏寒想要帮她捏一捏,不管多晚,都可以。
后来,唐果果真的怀孕了,苏寒也是每夜每夜的照顾她,可是,好景不长久,还没孩子长大出生,就出了车祸。
孩子没了,他心里痛,可是他不说,还要照顾失忆的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怀孕了,他也不能说,苏寒不想让这份痛,分给自己知道,独自承受。
而现在,唐果果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让苏寒尝尝做爸爸照顾孕妇是什么滋味,那种幸福,那种骄傲。
而上帝,此时此刻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再也不能怀孕了!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这是医生给她的结果,医生否定了她再做妈妈的梦想。
唐果果坐在江边,深夜的冷风,还是那样刺骨,冷风拂面,唐果果依旧没有办法让她清醒。
来医院检查前,苏雨昕告诉自己,奶奶很想要他们苏家儿孙满堂,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将来面对苏家老祖宗也很有面子。
而现在,她做不到了,她根本就不行了。
严子美跟着苏泽去国外到现在也没回来,等她回来,是不是更得变本加厉,赶她出去。
“我真的好想,好想再要一个孩子,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啊?”
唐果果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江面大声喊到。
“发什么神经?有病吧?”
“你们看那个女人,会不会想不开呀?”
“天呐,她不能生育,那还算女人吗?”
“就是说的,听她那意思,就是生不了。可别寻了锻炼。”
在江边散步的人群分分围过来,里在一起,叽叽咕咕评论着站在江边的唐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