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王良当初在秦国盖房,讲墨,推广磨坊,甚至练兵,像一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想要搏名,可秦国内忧外患,却是没有王良施展的地方,嬴渠梁想要用王良,却是为了朝廷的安定,不能用,可谁会想到,王良到了魏国,摇身一变,竟然是法家巨子呢。
想变法,用法家,仿佛是这个时代的共识,秦国要想富强,便需要变法,这个,曾经是嬴渠梁跟王良的共识,好像,曾经的一切谋划,都是围绕这个进行的。
如今,嬴渠梁终于坐上了这个位置,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嬴渠梁领导的秦国,一定是要变法的,可秦国,却是跟法家巨子失之交臂,早知道,无论付出的代价有多大,也不换,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秦国,好像还算计了王良一把。
嬴渠梁也只能叹息了,希望,王良还记得自己是个老秦人吧,总归跟秦国,是有那么一段香火情的。
嬴渠梁将目光转向了秦国地图,秦国割让了整个河西跟一半的秦国,可这些土地,已经在赢师隰当政的时候,就已经分封出去了,现在重新交割了出去,得到土地的老世族们,自然不会给嬴渠梁好脸色,已经有几家串联了起来,准备闹事,正是嬴渠梁头疼的时候。
秦国,内忧未除,还不是变法的时候。
难道,真要要王良曾经提出的建议,要国君封地跟他们兑换。
国君封地自然是不行,国库的收入,全指望着国君封地呢,赢氏宗亲的地,却是可以。
只是,兑换过后,原本就不算强盛的赢氏宗族,只怕是更要元气大伤了。
只是,也只能这样办了,嬴渠梁实在是想不出其它的办法。
嬴渠梁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书案上,终于下定了决心。
只是,秦国的骊山大营里,却并不平静。
秦魏和谈之初,魏国丞相公孙痤便被关押在这里,庞涓奇袭骊山,在下邽跟秦军打了一仗,虽然被秦军伏击,计划没有成功,可也拼掉了秦国的精锐骑兵跟飞鹰骑。
嬴渠梁坐上国君之位后,赢虔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左庶长,统领整个骊山大营,虽然重新招募了士卒,让骊山大营的骑兵再次恢复到了五万之数,可这些骑兵想要成为精锐,还是需要漫长的训练,而现在,骊山大营的主力,便是王良曾经训练的那一万新军了。
可这些新军,原本就是粮道斥候为骨架,除了做为统帅的车英,其它的,从伍长什长,一直到二五百主,都是原本的粮道斥候,而几名二五百主,更是王良的学生跟追随者。
原本就是因为王良的原因,这些人重新聚拢在了一起,秦国将王良换给魏国,这些人便憋着一肚子气,如今王良出任魏国河西太守的消息传会秦国,这些人便更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