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鹿府的鹿清越,并不清楚某位闲得发慌的殿下对她起了兴趣。
不过,就算不清楚这点,在鹿清越知晓自己不问自取的行径已经被发现后,心里并没有生出一丝的侥幸,也开始做好被某殿下问责的准备。
外人不知,可在前世,跟萧容策朝夕相处过一段时日的鹿清越,很了解前者的通天手段,自己这个“小贼”的身份,想必如今,已经被查得一清二楚了。
鹿清越刚将外头带回来的东西收好,门外传来了蝉衣的声音:
“姑娘,大夫人传话,让你即刻去一趟听礼堂。”
自从那日敲打后,蝉衣这些天也老实了不少,至少,像鹿清越平日里关着屋门,没有肯首,前者也不敢随意进屋。
鹿清越微蹙起眉:“听礼堂?是祖母那边有事?”
奇怪了。
自从祖父被病痛缠身,卧病在床,祖母便在家中设下佛堂,整日为祖父祈福,不再插手府中事务。
每逢过节,顶多也就是问一声父亲的官途是否顺畅,三哥鹿传淮学业是否长进,连嫡亲的孙女鹿如萱,都不甚在意。
而她只是大房庶女,生母何姨娘的来历,更是涉及到了鹿家难以启齿之事。
“回姑娘,奴婢不知。”
鹿清越将东西藏进衣箱底部,用上层的衣物作遮挡。
弄好后,鹿清越合上衣箱,重新上锁。
外头的蝉衣站久了,就忍不住踮了踮脚。
这时,鹿清越推门而出,蝉衣连忙低头行礼:“姑娘安。”
“走吧。”鹿清越轻轻扫了她一眼,开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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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礼堂。
鹿清越进门后,见到大夫人和鹿如萱正在小声交谈,垂眸走去行礼:“大夫人安,四姐姐安。”
大夫人扫了鹿清越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鹿如萱更是神色敷衍地开口:“六妹妹安。”
随后,大夫人又转头拉起鹿如萱的双手,母女俩继续温情对话。
“萱儿,近日的功课可有……”
见状,鹿清越识趣地坐在一旁,没有再出声打扰。
倒是同样被冷落的鹿如芝,见鹿清越在她旁边坐下,便轻声开口:“四妹妹安。”
“五姐姐安。”鹿清越神色如常,客气地回了一声,便再无后话。
鹿如芝用目光偷偷打量着鹿清越,如花般粉嫩的唇瓣无意识地轻咬了下。
鹿清越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像是个闷葫芦一般,可鹿如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还有,那个药……为什么没有起效……
念此,鹿如芝又咬了下唇瓣:“六妹妹,瞧着你脸色有些差,近来身体可安好?”
“劳五姐姐挂心,我一切都好。”鹿清越不冷不热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