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散郎流年(1 / 1)王谢门高有良偶首页

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谢苓出现在王逸之的屋里是不方便的。    据说现在钱塘想见王逸之的人都排着队,莫不是哪个喜欢他的公子来了?    谢苓看着沉香,沉香也是有些皱眉。    “谢姑娘不进屏风躲一躲?”沉香提到。    “屏风?”    按理说屏风是谢苓躲藏的最好方式。但是屏风后,那可是王逸之躺着的地方。    “你若是要避嫌,便来吧。”王逸之说道。    谢苓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跟王逸之比较亲近,便提起裙子向屏风后走。    “王公子,王公子?沉香!沉香啊我是安伯呀,刚才听谢姑娘有些咳嗽,便吩咐下面的人熬了一碗姜汤,我来给谢姑娘送来。”外面的人听好久没有答复,有些焦急的敲着门。    谢苓正提着裙子快走到屏风前,听见是刚才要带她过来的安伯,舒下了一口气,便又往回走。    “哦,原来是安伯呀。”沉香见谢苓又走了回来,不由得不满的憋了憋嘴。    沉香自安伯手里接回了姜汤。沉香身形修长,挡在门前,一下安伯也进不来。    “哦,刚才有些没听见。安伯在外面淋雨了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啊我刚才看外面的茶炉没了,还想着,沉香你和王公子去哪儿呢?没想到只是没听见。”安伯嘻嘻笑着。    谢苓走了过来,笑道:“谢谢安伯。”    安伯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并不知道是谁,仔细一看却发现是谢苓来了,便来了兴致,忙道:“哎呀,姑娘,你刚才的声音跟现在可不一样,若不是我看见,还以为是哪家贵公子来了。姑娘你在道观里一定要好好养着,这天气还冷,一定要小心休息。”    沉香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将姜汤放回了屋内。    谢苓低笑:“谢谢安伯挂心了,不知道我的小奴怎么样,可给刘姑娘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我见我们家姑娘高兴的很呢,您可要多来。以前杜道长常来我们府上,可也没想到道馆里养着这样一个妙人呢,这下也好,我们姑娘也有了个同龄的玩伴。听闻姑娘长兄是王公子的旧识,这下您过来叙旧走动也方便许多。您说呢?”    安伯说的诚恳,谢苓差点答应。    “安伯,你还有别的事吗?”许久没有开口的王逸之说话了。    “啊,王公子醒了吗?”安伯有些惊讶,因为平时这个点王逸之是绝对不可能出来的,“哦刚才小九说外面有许多公子要见王公子,今日是见还不是不见。”    王逸之有些不耐烦,说道:“不见。”    沉香见安伯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走过来说道:“我家公子还是看不见东西,见面也是不尊重。让他们过段时间再来吧。”    “好。”安伯点点头,不过又有些为难,“可是外面有些公子说了,就算王公子现在看不见东西,他们远远的望上便是了,可以跟王公子说说话也是好的。”    沉香笑道:“我家公子是不会这时候见他们的,还是请安伯代为传达吧。还有若他们前来只是为了见王公子,那我家公子岂不是抢了将军的威风,那可真是罪过了。”    “将军并不是这样的人。谢姑娘,不知杜道长可说了王公子的眼疾什么时候才能好呢?”安伯见说服沉香和王公子无用,连忙转了话题。    谢苓此时已经溜回屋里,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见安伯提及自己,连忙正色:“道长并未提起。”    “安伯,若是好转,我自然会去一一登门的。二月还是不必了。”王逸之说道。    安伯连声说好,见气氛有些尴尬,退走。    “谢姑娘趁热把姜汤喝了吧。”沉香温柔的笑着。    “嗯。”    “沉香。你来。”王逸之在屏风后唤道。    谢苓这时候把姜汤慢慢的饮尽,味道意外的不错?    沉香进去有些时间了,谢苓等的有些焦急。    “谢姑娘,我们家公子想让你算一卦。”沉香自屏风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张纸。    “呃……上次不是说我算的不准吗,不怕我这次也?”    谢苓其实一般只给亲近的人算卦,而家里人一般也只问些无关紧要的事,算的次数并不多,而给她的回复谢苓总怀疑是有鼓励成分的。所以她对自己的准确是没什么信心的。但是上次她给王逸之算的又不太准,又挑起了她的斗志。    “想算算公子的病什么时候好罢了。喔,昨日道长说了眼疾和腿伤总之都是会好的,公子是想看看会不会耽误刘将军的行程了。”    “这样吗?”谢苓没算过这个。    沉香见谢苓有些皱眉,不由问道:“这个难吗?”    “这方面的我没算过,不过算算流年如何还是可以窥探出来的。流年算起来也快些,只是有些我记得不太准确了,可能今日能说说出个答案,精准的我要回去查好再告诉你。”    沉香松了口气,笑道:“没想到真的能算啊。不过,这个有什么禁忌吗?”    “我……我要收些卦金,不然对我和王公子都不利。”谢苓有些难为情。喝了几口茶之后才吞吐出来。    “这个自然自然。”'沉香自盒里抓来一把,递给谢苓。    “多了多了。我拿这一些就够了。”谢苓有些尴尬,连忙推了下来。沉香也没有逼迫她。    谢苓看了看写着王逸之生辰八字的纸,问道:“散郎是在建□□的吧。”    “是的,在朱雀航。”    谢苓突然想起谢荣曾经给自己说过的轶事,笑道:“散郎是丑时出生的呀,我听闻家兄提起,散郎出生时,天有异变。”    王逸之想了一下,说道:“家中确实有如此说法,只是天有异变也是常事。如果真的算特别,大概就是那天晚上,家中一只牝狗也生了一窝小狗罢了。”    “噗……”谢苓没想到王逸之会这样回答,一时没忍住。史书上一直把天中异变,突生祥瑞之事来虚化王侯将相,怎会知道王逸之并不关心这个,反而说起母狗生小狗崽的事呢?    “谢姑娘,怎么样?”沉香见谢苓乐了出来,心情也舒畅了起来,连忙给谢苓又倒了杯茶,问道。    谢苓心下已经有了答案,说道:“王公子你时年十八,正是人生第一个凶年,故而有些疾病缠身,这也是人人都有之事。等到岁数再长一岁,便可好了。不过,还是要尽力医治。”    “喔……那公子还有几个月才十九,不过能好就行。”沉香笑着,总算听了个好消息了。    “不知,我流年别的如何?”王逸之对自己的病情似乎并不关心,而是问起了别的事。    “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