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道笑着说道:“这位先生是观主的丈夫,观主又怎么会杀了他呢。”
“好啊,先生英俊潇洒,观主又是大美人,他们可真般配。”
谢傅感激的朝女童看去,多谢你了。
卢夜华面子却挂不住,冷道:“谁说我不杀他!”
女道和女童露出讶色,卢夜华缓和一下:“我暂且留他贼命!”
女童对着谢傅说道:“先生,你可要疼爱观主,否则观主会生你的气,有道是近妻福倚,喜新祸来。”
谢傅哎呀一声,朝小女孩招手:“你过来。”
或许是因为谢傅是观主的丈夫,又或许是谢傅身上有一股亲和力,女童一点都不怕生的走到谢傅面前来。
谢傅赞道:“小小年纪,出口成章,是谁教你的?”
“邵逼先生?”
谢傅一愣,怎么有人娶这么一个名字,比萧茓还要离谱。
一个女道脸微红说道:“先生,她说的是邵碧先生。”
谢傅哦的一声:“这位邵碧先生教错了,跟我重新念一遍“碧”。”
女童跟读:“逼。”
“是碧。”
“逼。”
谢傅苦笑不得,这字倒也不难读,不过如果念习惯,一时之间要改过来也不容易。
女道说道:“邵碧娘子是陇西人氏,口音改不过来,小孩也就跟着她念。”
谢傅嗯的一声,沉吟道:“这样吧,我来教你们反切法识字读音。”
用手指在地面写下一个“不”字,问道:“识得这个字吗?”
女童齐声应道:“不!”
谢傅微微一笑,这个字最好读了,紧接着又写“屁”,未等谢傅询问,一众女童就齐声应道:“屁……放屁。”
谢傅哈哈大笑,这字通俗常听,都会组词了:“听着!前字取声纽,后字取韵和平仄,跟我念一遍,不屁——碧。”
女童们竟轻松的跟读出来:“不屁——碧。”
谢傅呵呵一笑,很是满意,回想起在太平小塾当先生的日子,心头一阵温馨,也不知道那群小鬼现在学到哪里去了。
一旁的女道惊讶,这个邵碧娘子可教不好,高下立判,开口说道:“先生,要不你来教她们吧。”
谢傅笑道:“不是有邵碧先生吗?”
一众女童神色黯然,女道应道:“邵碧娘子病死了。”
谢傅哦的一声:“我倒是愿意,只是实在抽不出身来,这样吧,让我家娘子教你们,她可是大才女。”
“先生,你家娘子是谁?”
“你们的观主同然女真啊。”
谢傅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发现卢夜华消失不见,惊道:“我家娘子呢,我娘子哪里去了?”这种丢了卢夜华的感觉,谢傅可不想再感受。
女道不禁一笑:“观主定是洗净去了。”
女童凑近低声:“先生,后面有个温泉,我们都是去那边洗沐。”
谢傅表情一讶,好家伙,我表情流露有这么明显吗?把我的内心都看穿了。
女童抿嘴一笑,谢傅呵呵笑着,掏出一块银子,一众女童眼睛一亮。
未等谢傅开口,女道就冷喝道:“不许拿!”却以为谢傅想收买这群女童,转头对着谢傅认真说道:“先生,你虽是观主的丈夫,可这是观门净地,还请先生自重,不要污了清风观的名声。”
谢傅干脆将银子塞到女道手中,女道一讶,愤然说道:“先生,贫道不会被你收买。”
谢傅笑道:“你想哪去,这天气寒冷,这银子就拿去给孩子们穿鞋衣物鞋子。”
女道这才知道误会了谢傅,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先生,无功不受禄,清风观不设神座从不收受香火,也从不接收俗缘。”
谢傅心中暗忖,比我还装,嘴上说道:“这是赔罪。”
“赔罪?”
“是啊,我身为男儿擅闯清风观,吓了诸位女真和这些小童,这是赔礼道歉之举。”
女道还想说些什么,谢傅却转身就走:“拜托跟我家娘子说一声,我回去洗澡净身就来。”
众人心中不禁暗忖,这清风观不准男人进入的规矩是不是该改一改了。
卢夜华正在温泉沐浴,突然听见动静,以为是谢傅来偷看,冷喝一声:“贼子,竟敢偷看我洗澡。”
同心出现:“观主,是我。”
卢夜华脸上的表情竟流露出几分失望来,同心笑道:“观主,是不是以为是令尊夫?”
卢夜华脸露尬色,她现在脑子有点乱,明明是他如假包换的泰水大人,怎么平白无故的就成了他的妻子,而且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这时想要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大家都知道她被某人抱在怀中亲着,只怕越抹越黑。
同心继续说道:“观主,令尊夫托我转告,他回去洗澡净身就来。”
卢夜华却很是怀疑,目光巡视四周,感觉谢傅很可能就躲在周围的某个地方,伺机行事。
“观主,容同心问一句,他真的是你的丈夫吗?”
卢夜华不悦:“怎么,我不配吗?”
同心笑道:“当然不是,不着于相,不困于形,唯本真也,我相信令尊夫定是真挚无杂。”
同心走后,卢夜华却是更加烦恼,这世上怎有这种痴人,傻人。
我现在有什么好,看又不中看,沾上一身腥,烦恼无穷无尽。
我明明都抽身而退了,却又来害我,害你自己。
越想越是烦躁,抬手轻轻擦身,水波荡漾,暖暖流过感觉就像谢傅一双暖手在她身上……无孔不入……
心生热火,脑海中竟突突浮现出谢傅男人的身份象征,恨不得……恨不得……
卢夜华咬唇惊觉,觉得自己一定走火入魔了,竟变得如此思银,一时心乱如麻,只感觉必须躲他几日,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