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想要参加只需去鹤山山脚,交二十文钱就能领个牌子。五日之后比武开始,拿着牌子去鹤山派的山门那等着就行了。”
李从文大叫一声好,让得老陈扣了扣耳朵,随后他就笑眯眯地看着杨小央。
杨小央还有顾虑,向老陈问道:“这比武可会致人伤残?”
“这种比武自然是点到为止,小伤在所难免,缺胳膊断腿倒是基本不会,更不要说死人了。”
杨小央松了口气,又有点小兴奋,自从今早打了人以后就有点上瘾。但同时也有点犯懒,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他看向净远和老陈。
“我一个老头子参加什么,那比武大会都是年轻人打来打去的,我去不合适。”老陈笑着摆了摆手。
杨小央听出了话外之音,感情这一直露着黄牙傻笑的老头还会武功,而且还不低的样子。
“贫僧一个出家人怎么好参加这种打打杀杀的差事,而且贫僧也不会武功,就不参加了。”
杨小央看净远白嫩的模样,不知道他怎么能在吃了那么多苦之后,还能保养得如此之好,也没法想象一个白嫩和尚抡拳头打人的样子。
“别废话,小央我替你报名去!”李从文从杨小央这拿走了五十文钱,美其名曰多出来的十文自己要用来打探消息。
杨小央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五日一过,原本不算热闹的鹤山城突然喧闹了起来。
前日老陈说因为比武的人太多,把比武地点改在了城中的广场上。
时至正午,广场上人声鼎沸,不知何时建了一个高台还有一个棚子。
棚子里坐着一个老头,听老陈说是鹤山派掌门,着白色布衣,满头黑发,只是有些消瘦。由于鹤山派名声不显,不知道练得什么功夫,不过看样子是走内家路子的。
边上还有坐着个中年汉子,据说是某地参军,眼神锐利,一看便知是个军中好手。
老头子看了眼天色,对边上的中年汉子点了点头。
一挥手,便闻鼓声传来,场中顿时静了下来。
台上走来一消瘦的中年人,对着人群抱拳行礼。
人群中其实多是看客,真正要比武的不过一百余人。
由此杨小央能想象鹤山派的山门有多小,估计得和中南的差不多大才放不下一百人。
“感谢诸位英雄好汉前来参加我鹤山派举办的比武大会。
诸位都是江湖中人,闲话我也不多说了。请持牌者按背面数字依次上台比武,胜者入下一轮,败者请把牌子给我,会有专人记录。”
那中年人看着消瘦,中气倒是很足,声音清晰洪亮。
中年人下台后就有人喊道:“持一二者请上台。”
杨小央看着手上的牌子,八十八,挺吉利的数字,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轮上。
他转头想看李从文的牌子,却发现人已经不在,正一路小跑着上了台。
杨小央不懂二人一起报的名怎么差这么多。
李从文的卖相是极好的,换上了淡蓝色锦袍,腰间别长剑,消瘦却挺拔的身姿,加上一双凤目,当真是个浊世的浪荡公子。
杨小央分明看见不少少女羞红了脸,甚至还有胆大的妇人吹起了口哨,还真是老少皆宜。
李从文的对手就普通许多,年龄一样不大,应该不过二十。
双方站定后给场边的公正看了眼牌子,互行了一礼,李从文率先自报家门:“在下李小央,闻鹤山派举办比武大会,特来会一会天下英豪,请阁下赐教。”
李从文说要和杨小央互换下名,省得被人认出来,杨小央虽然觉得这是掩耳盗铃,但还是同意了。
台下又想起了口哨声,杨小央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到底是哪些妇人这么胆大。
“在下安逊,请赐教。”
杨小央猜这人肯定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李从文抽出了腰间长剑,杨小央看到剑柄上装的哪是剑穗,分明就是跟红绳打了个结。
见安逊也用剑,杨小央有些希望他能好好揍李从文一顿。
这样想有点不厚道?
还是轻点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