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莺静静看着孟长安,待他笑够了,缓缓道:“没错,你喜欢他。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不,不可能!”孟长安苦笑道,“他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沉默。啼莺觉得胸口有些闷,想逃离,但没有勇气开口。
就在这时,苏小小的声音解救了啼莺。只听她说:“咦?这不是啼莺姑娘吗!你怎么出来了?”说话间,放开曲墨白拉着她的手。
“请苏爹爹安。”啼莺微微一笑,道,“苏爹爹总算来了!我们还以为您会不会因为什么事被绊住了脚。所以奴家和孟公子特意前来等候。”一番话,既没有落了曲墨白的面子,也没有点出孟长安的心思。
“哦,那可真是对不住啼莺姑娘了。”苏小小抱歉地笑笑,“刚才的确有些事耽搁了,真是劳烦你们在外头等我了。”
“不碍事,奴家也只是担心苏爹爹,怕您错过比赛。”
“哎,那你们都准备好了吧!”苏小小看到孟长安,见他依旧是一身青衣,话锋一转,“长安,你……”
孟长安听到苏小小在喊他名字时浑身一僵,傻愣愣地站着。脸色有些发白,一抹淡淡的忧伤在他眉宇间弥漫和其周身儒雅的气质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
纵使苏小小再迟钝,在看到孟长安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也稍稍紧了一下。“长安,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不不,不用。”孟长安快速地摆摆手,推脱了苏小小的好意。他,他怎么敢让他来关心自己呢。但是,这心口暖暖的,又是什么感觉?孟长安抬头看向站在苏小小身后的曲墨白,见他黑着一张脸,看向爹爹的眼神中带着些幽怨,顿时觉得心情愉悦、舒畅了不少。
“我说,你们还站在外头做什么?”一个声音有些没好气的埋怨着。
苏小小伸头向孟长安身后看去,她道是谁,原来是芳翠阁的宝妈妈!苏小小朝她慢条斯理地拱拱手,道:“哟,我道是谁呢!敢这么和我说话。原来是宝妈妈啊!失礼失礼。”
“我说我的绝音啊,你看看这时辰!”宝妈妈是个急性子,最瞧不得有人慢吞吞的和她讲话。她一甩锦帕,顿时香风习习,熏得苏小小是头昏目眩,分不清东南和西北。偏生那宝妈妈还要往自己身上凑,苏小小只好屏住呼吸向后退了一步,这才和宝妈妈拉来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这么迟!你,你还要不要参加花魁大赛了!”宝妈妈越说越大声,要不是啼莺一直扯着她的手,八成是要把底给漏光了!但还是有一些“无所事事”的同行们走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