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
之前光想着床板不好的话,纪凌辰就没有办法折腾她了,没考虑自己想要的时候也麻烦了。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
……
两个人抱着聊了一会儿就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昨天大巴车颠簸了一晚上,今天到了又爬山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叶澜还能好一点昨天被纪凌辰给护着,倒是睡得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纪凌辰就不行了,在大巴车上的时候还要警惕着,因此睡得更熟。
一时间房间里面只能听到浅显的呼吸声。
而过了一会儿,原本看起来已经熟睡的女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很是清明,哪里有半分的睡意。
侧过脸盯了一会儿男人的睡颜,确定他是完全睡着了之后,叶澜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搭在身上的胳膊给放了下来。
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越过纪凌辰的身体,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衣服穿上鞋。
叶澜这些动作都是能降低音量就降低音量,原本几秒钟就能够结束的事情,现在硬生生花了五六分钟。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仙男也没有被吵醒,还是睡得很香。
叶澜趴在一边瞅了纪凌辰一会儿,本来想伸手去撩一撩他的睫毛的。
说起来也是让人嫉妒,纪凌辰一个大男人的睫毛居然比她还要长。
但是想到这样可能会把他给弄醒,叶澜还是讪讪的停下了罪恶之手。
好梦啊,小仙男。
……
不同于城市凌晨也是灯火通明,这个时候整个村庄仿佛都安静起来,进入了梦乡。
没有灯开着,只有天上的星星。
叶澜没有多做逗留,直接朝着之前福叔福婶说的猪圈的地方走去。
福叔跟福婶好像对这个猪圈过于关注了,之前也提过好几次,如果没有那张纸条叶澜可能还不会多想,但是当有了那张纸条。
叶澜有理由去怀疑,这个猪是真的猪,还是……
人?
……
地都是泥地,确实有点黏,再加上叶澜这是秘密行动不能开手电筒,因此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
空气当中的味道也不是很好闻。
本着要探寻真相的想法,叶澜也没有去关注这些细节,也顺利的找到了猪圈。
叶澜本来想要对里面的人说:“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
在叶澜的想象中,她应该就是一个拯救者的伟岸形象。
然而当叶澜凑近猪圈,却听到了
“哼哼。”
紧接着叶澜就跟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了,它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恶臭。
真的是猪。
叶澜:“……”
猪的个头已经不小了,看到有人靠近明显有点兴奋,以为叶澜是要喂食了,直往叶澜这边凑。
好在叶澜的反应力比较快,往后面快退了两步,这才没有让猪跟她亲密接触。
叶澜的眉头拧成一团。
她的推测出问题了吗?
……
所以其实福叔福婶强调不让她过来真的是因为这里有猪怕吓到她,那些奇怪的叫声也真的是猪叫。
但是那个用鲜血写着“救命”的纸条怎么解释?
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叶澜脑袋有点乱。
瞥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哼叫的猪,叶澜觉得就算要探寻真相,那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蹲下去。
晚上还是挺冷的。
风这么一吹,夹杂着奇怪的臭味儿,别提有多么酸爽。
正当叶澜以为今天就这样一无所获,打算打道回府拥抱小仙男的时候,突然远处有了手电筒的亮光。
远远地两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了,叶澜赶紧蹲了下来,往角落一躲。
旁边还对了不少的杂草跟树枝,堆得挺高,应该是烧饭当柴火用的,藏两三个人都完全没有问题,叶澜也完全的隐匿在树枝堆当中。
不过叶澜很快发现自己就算不藏也没有什么了。
走来的两个人行色匆匆,甚至完全没有注意猪圈这边儿,而趁着月色跟对方拿着的手电筒的光,叶澜看到了这两个人的脸。
还是熟人。
走在前面的是福婶,后面的是春生。
他们两个目不斜视的走过猪圈,朝着前面走去。
都已经这么晚了,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叶澜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可能要有情况了。
没有迟疑,叶澜在他们走远之后,就跟了上去。
……
叶澜不是第一次跟踪人了,已经跟踪出来了经验。
福婶跟春生两个人一路上没有任何的交流,最后在走了大约一百米的时候,在一个看起来有点破落的茅草屋面前停了下来。
叶澜听到春生看向了福婶,问了一句,“娘,可以开门了吧?”
他还是一副脑袋不是很清醒的样子,而福婶谨慎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之后点了点头。
春生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两个人没有多做停留,进了屋子。
屋子灯开了。
所以……秘密藏在那里了吗?
一时间叶澜的呼吸都有点急促,她几乎是屏住呼吸靠近了屋子。
尽管叶澜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她心惊
屋子外面很破,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简陋的只有一张单人铁床,一个尿桶,灯泡摇摇欲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而一个长发姑娘赤着脚,脚上戴着脚链,像狗一样绑在那个单人床上,手被麻绳捆起来,嘴上还堵着一块布。
没有一点人性,没有一点尊严,就算是监狱也不会这样对待犯人。
这是非法囚禁!
……
屋子里面的人毫不知情,福婶轻车熟路的给姑娘把嘴上的布给扯了下来,然后嘱咐着春生把饭菜给端过来。
刚才福婶手上提着东西,现在揭开布一看原来是水跟饭菜。
春生听话的把饭菜给端过来,然后凑到了长发姑娘面前。
“媳妇,过来吃饭吧……你饿了吧,春生喂你……等你养白胖了就可以给春生生孩子了……”
春生生孩子的言论像是刺激到了姑娘,姑娘本来一言不发无比安静,突然像是被触碰到了某个开关一样激动了起来。
她用身体撞开春生手中的饭菜,春生一个没有拿住手中的碗筷掉在地上,他望着地上已经破碎的碗眨了眨眼睛,很是茫然。
而长发姑娘还在喊叫着,“你们放开我,我不生孩子,我要回家……”
知道春生脑袋不好,长发姑娘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福婶,哀求道:“大娘,你把我放了好不好,我家里有钱,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家里人不会追究,会给你好多好多钱……”
然而任由长发姑娘怎么哀求,福婶都是木愣愣的样子,指挥着春生继续给长发姑娘堵住嘴。
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是叶澜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了,这不光是非法囚禁的问题。
很明显这个操着普通话的妹子是被拐卖过来的,福婶是想要强迫她给春生当媳妇。
那这是个例,还是村里很多这种情况?
如果这是普遍的情况,没有人管管吗。
还是该管的人也是默认了,或者也是其中的参与者。
联想到别的妹子说的猪,叶澜皱了皱眉。
她现在一个人,而这个问题是整体的,如果现在出去就打草惊蛇。
眼瞅着福婶跟春生要出来了,叶澜决定还是先撤退,好好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麻烦。
而好巧不巧叶澜后退的时候没有注意身后,踩响了一根树枝,嘎嘣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叶澜:“……”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