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马福闻言老实的挨着老娘坐下,焦急等待的他总觉得椅子上像有针扎似的不得安宁。
“娘知道你的心思。”马仁家的说完,看着儿子逐渐涨红的脸笑了,“放心,娘已经跟夫人提了,夫人都已经答应了。”
“娘,真的?真的!”马福闻言忍不住跳起来,狂喜的笑开了,“娘,您真好,真好,您放心,我跟绿乔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还要给您多生几个大胖孙子,让你老抱都抱不下,娘,那,那我跟绿乔她什么时候能成亲啊?”
见着三儿子这狂喜失态的模样,马仁家的随手拿着一旁的苕帚就挥舞过去,嘴里气笑道,“还孙子,还抱不下,你看看自己这上串下跳的样子,能当好爹吗,别急了,夫人那还用的上绿乔,你们的事起码还有段日子,怎么的也得等小姐出门后。”
“啊,还有那么久啊!”马福闻言立马萎了,现在才九月底,小姐要到十一月初才出门,还有一个多月,这日子好难熬啊!
“对了,那个?”马仁家的说着指指偏房,“她没事吧?”
“进屋后就没出来过。”马福说着摇头,总觉得那个嬷嬷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行了,你去做事吧,没事别老偷懒,我要是再听见你吴叔说你做事马虎不用心,你看你娘我怎么收拾你。”马仁家的说完丢下苕帚,用帕子擦擦手,拿着桌上的点心用着,来回这一路,她还真饿了。
“知道了,娘,那我走了。”得了满意答复的马福头也不回的跑了。
马仁家的咽下嘴里的点心,喝口茶漱漱口,伸手理理发鬓后拍拍衣摆的褶皱,这才起身向着偏房走去。
“咚咚咚!”敲了三声门后,也不等里面回应,她就自己推门进屋了。
可别以为她这是不尊重人家木嬷嬷,实在是昨天宿在客栈里,一大早她在门口干站的近一个时辰,敲门敲了无数次,可里面就是没人应。
她以为是木嬷嬷还在休息,想着她是夫人交待要恭敬请来的贵人,也不好因为要赶路而上前打扰,只能继续在外面干等。
谁知这一等就等到了晌午,直到木嬷嬷她肚子饿了,这才自己开门出来,这么不喜欢说话的也没谁了。
“木嬷嬷,您还歇着了。”马仁家的看着坐在桌子旁的背影,果然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连姿势都没变一个。
迈步走近一看,马仁家的无奈摇头,她怎么还在盯着那个黑乎乎的玉珠,自从那天把这个信物拿给木嬷嬷后,就没见她离过手,不管任何时候好像都在看着摸着,也不知这到底有啥好看好摸的。
这玉珠个不大,黑乎乎的像团小煤球,玉质也不咋样,仔细看去,那上面还有好多的裂纹,像快要碎掉似的,瞅着就不值钱,也不知她整天揣着是在稀罕啥?
“木嬷嬷,我已经去跟夫人回过话了,夫人叫我先跟你讲讲府里的规矩,等用了晚膳后再见你。”马仁家的坐下细细说着,见着面前这个木嬷嬷还是一如往常的沉默样,无奈的皱眉只能自个继续。
“我们老爷名钮钴禄凌柱,官位是四品典仪,夫人马佳氏,两人膝下有三子一女,这次请你来,就是为了小姐,小姐她在这次的选秀里,被皇上下旨指给了四贝勒做格格……”
木兰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玉珠,暖暖的热意徐徐传来,听着耳边细细的絮叨,心里却还是一片茫然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