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南十风羞辱,心中的怒火早已经达到顶点,他喊道:“滚!”
南十风却耍起无赖,不但不滚,还甩起手中的鞭子向平安的小腿挥去。
这铁寒鞭也是闻世灵器,平静见到,疾步上前挥剑挡去。
却还是没来得及,一鞭重重的抽在平安的腿上。
瞬间平安单膝跪在了地上,血流不止,露出森森白骨。
平静见此,转向剑锋向南十风刺去,手中的鞭子被剑挑飞了出去。
“别,别生气,我开玩笑的!”南十风死皮赖脸的笑道,还摸了一下平静的手。
平静身子一阵,眼中都是杀意,南十风一阵害怕。
“阿,阿静。”平安捂着受伤的腿,血还是摁不住。
平静一剑挥断南十风的发带,怒气冲冲的转身向平安奔去。
南十风屁滚尿流的跨上马,还不忘说一句:“平安,你以为你的好事儿能成吗!”
平静蹲在平安的身边,仔细看着他的腿,听到南十风的话,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平安试探着站起身来,平静赶紧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进到了内宅。
来到房间里,平静把平安扶到床边,让他依靠在床框上。
用力撕开腿部伤口边的裤子,生怕触碰到伤口,极为小心翼翼。
平安低头看着认真的平静,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平静说道:“阿静,去书房把医药箱取来。”
平静点点头急匆匆的跑去书房把医药箱拿了过来给平安。
平安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刀、纱布、针线和伤药开始给自己处理腿伤,平静赶紧蹲下为平安绑住纱布。
他轻轻摸着绑好的伤口处,抬头看向平安,那眼神中是心疼和爱怜。
平安心下一惊,闪躲着目光说:“呃,那个,谢谢,你休息下吧。”
平静站起来点点头,将平安扶着躺在床上,走到香案处的蒲团上坐下来打坐。
平安的心如一团乱麻,此时他应该想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宋茜,可是平静担心的表情却在思绪中挥之不去。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渐渐他逐渐进入了梦乡。
几日后,平安的腿伤恢复的差不多,平静日日夜夜的细致照顾,让平安越来越觉得深陷不能自拔。
他自己也不明白,情不自禁的是什么,是习惯还是爱意?
他要斩断这些思绪,他不能拖住平静,他还有大好的前程,而自己给不了。
而且两人这样的情愫定是不能被世人接受的,这样只会越陷越深。
“阿静,我与宋府定了下个月的婚期,你帮我看一看这一身礼服如何?”平安穿戴好礼服后,从屏风后走出来,笑道。
平静看到穿上礼服的平安,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围着平安转了一圈,伸手帮他整了整已领,竖起大拇指。
平安微微低头看向比自己稍稍矮一些的平静,不受控制的紧紧抓住了整理衣领的双手,是有些冰凉的,柔声道:“多谢。”
此时的平静,因为灯火映出礼服的红色在脸上,却是有一丝春色和娇俏,他本就生的女相,薄薄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眼波流动着藏不住的深情。
微热的呼吸吹到平静的耳根,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越来越近,近到平安可以看见平静额头上的细细汗珠。
“噼啦”一声,烛火爆出火花,平安赶紧松开手,平静向后退了一步,转身跑了出去。
平安刚要说什么,就见平静又跑了进来,满脸通红的看着平安,向门口甩了甩衣袖。
平安才意识到,自己在平静的房间,慌忙的踩着衣服下摆就大步跨了出去,到门口时,因为腿伤不利索,差点摔个大跟头。
平静急切的想要去扶着,可是,就看见平安的发带松夸夸的掉落下来,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平安回头看了一眼平静的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还未到一月后,一切不测顿生,也继而催发了后来的惨烈。
南十风的阴险是平安和平静没有预料到的,他利用宋茜对自己没有戒备,更是欺骗她是表姨宴请她。
将她失身于自己,宋家只得将宋茜嫁于南十风。
深夜,借酒消愁的平安痛苦的捶打着自己被南十风弄伤的腿,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又被他撕裂。
他将礼服剪了个粉碎,将未来剪了个粉碎。
平静提着医药箱走进来,重新为平安处理和包扎。
平安醉眼看去蹲在身旁的平静,心里更是痛的,如今正好,他什么都没了,也不会拖累他,只要赶走他,自己是死是活有何妨。
平安用力推开平静,平静被突如其来的推力,推到在地,右手上扎满了同时打碎的瓷药瓶碎片。
“你没,走开!不用你管。”平安一惊,心疼的刚要问平静没事吧,可是随即还是狠心的说了一句不要管。
平静皱眉看了一眼右手,把几块碎片拔下来,继续为平安包扎完伤口。
可是,平静还没碰到平安的腿,便被平安用剑指着吼道:“拿着你的剑!滚!快滚!”
平静向前动了动,剑划伤了脖子处一点皮,平安颤抖了一下身体,还是没有把剑移开。
“滚!”平安已经泣不成声,他祈求道。
平静默默站起来,从平安的手里拿过自己的剑,离开了平府。
平安痛哭着,把医药箱扔了出去。
此时的南靖城里却是歌舞升平,南十风要娶妾的消息传遍了唐州,娶的还是平城城主曾经的未婚妻。
这种奇耻大辱,任谁也是无法忍受的,平静面无表情的坐在南靖城的一家酒肆里喝着酒,听着身后的人们议论纷纷。
“什么失身啊,我给你们说,这个宋家早就看不上平城,要武力没有武力,要灵力没有灵力的,成天就会吟诗作对。”
“是啊,现在是谁的武力值高,谁当城主,一个酸腐文人就写写字作作诗就好了。”
“对啊,关在家里作诗,哈哈哈,好过人家戴绿帽子。”
“什么!绿帽子?”
“是啊,你们还不知道吗,宋家小姐是南十风的远房亲戚,他们俩早就定了私事。”
“啊!这么大的绿帽子!平安竟是不知道!”
“他知道又怎样啊,残废一个,就算没被打残腿,也争不过南十风啊。”
“唉,真是可怜啊。”
平静用力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碎片再一次扎进刚刚的伤口里,他却不觉的疼痛,他现在只想刮了南十风。
像三年前那一夜一样!